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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勒和他的作品
马勒是个天生的怀疑派。
“生命是什么？求生的意义是什么？人又是什么？”他一生所探求的问题也许永远也找不到答案。所以他苦恼、彷徨，时而大喜时而大悲。他的忧郁和愤满，一方面来自社会一方面源于自身。找到一些资料，他曾写到：
“我们来自何处？我们的路把我们引向何方？难道正如叔本华所想，甚至在母亲生我以前，就真正喜欢过这种生活吗？当我的性格还像在监狱里一样受限时，为什么会认为我是自由的？备受劳累和烦恼的目的何在？我怎么会理解仁慈的上帝创造的万物的残酷和恶意？生命的意义最终会由死亡来揭示吗？”
显然他不是那种“超人意志”主义者－－虽然他受尼采哲学的煽动（那个时代很多德国青年知识分子在新思潮的浪尖上摇摆不定）。那么如何探寻马勒的世界观？当然是在他的作品里。
马勒在写完C小调第二交响曲后说：“所谓交响曲就是运用一切音乐技巧来创造一个世界。”这部交响曲就是一部试图笼罩一切的作品。它比第一部交响曲更加“马勒化”－－歇斯底里和滔滔不绝。这里有万里无云的天空，有阴霾的噩梦，有黑色的幽默，有痛苦的呻吟，有焦虑也有狂喜……其中许多素材都取自《少年魔角》。
“交响曲就是世界！”当马勒向西贝柳思这样说时，西贝柳思却表达了不同的观点：交响曲只是一个世界的缩影，不像一个世界－－交响曲的风格，严谨形式，深厚逻辑，在所有的动机之间创造出一种内在联系。马勒的交响曲中有时就缺乏这样的一种内在联系。一段接又一段，不着边际的游移，很容易让人感到内容与形式的拖遢和冗长。但这一切似乎只发生在你完全融入马勒那股情感的潮流之前……如果你不能接受他的世界观或者他的极端，那么你很难靠近马勒的艺术，反过来也一样。
马勒，一位革命者？和世人对他的评价
“传统只不过是草草敷衍。”马勒这样说到。
就像在音乐上影响他很深的瓦格纳一样，马勒也从不想被任何传统缚住手脚。所以他的交响曲不但篇幅结构长得出奇，编制也极尽庞大繁复，一首交响曲可以分成五六个乐章，各自加上情景式的标题。甚至单独一个乐章就像一部交响诗，似乎他也并不在意整部作品各个有机单元上的内部联系，而是一切服务于他的感情和交响化的世界观。
斯托科夫斯基说这些庞大的编制给予了观众们前所未有的印象！但这里面包含了多少革命的元素？或许叫创新更贴切些。他的不和谐音也并不比瓦格纳和李斯特多；他的配器法也没有更多让人惊异之处；他在交响曲中加入的人声也来自于贝多芬（当然比贝多芬走得更远）。曾经看到有人说：贝多芬的交响乐与马勒的比起来，简直有如侏儒和泰坦。我不想对这种缺乏经过颈部上面最高级的神经中枢处理过的评论发表意见。但是如斯托科夫斯基所说的给观众的“强烈印象”，与现在好莱坞大片中千人大战的场景给人的视觉上的冲击一样，是推波助澜的一种手段。不在于元素在框架内填充的数量和扩充，而是支撑起真正的大厦，靠其内在联系的引力中超越结构与形式。
当如Machlis写到：“他从未解决19世纪中的古典形式和浪漫派的内容、交响曲的紧凑和抒情的铺张之间的冲突……他的9首交响曲溶化为一股热情澎湃的抒情之流，充满怀旧之情回忆着过去。”
由于世人的不理解，马勒把他所有的失望都化为了他的最后一部作品《大地之歌》，这可以说是马勒一生中最重要的一部作品，总结了他作为交响作曲家的最高成就。“释放出一种史无前例的精神解放！”
一个真正腾飞于音乐王国的使者，手持神杖划开一道天幕……
同代人中少有能理解马勒音乐的，只认为他是一个出色的指挥家。上世纪60年代，对他的音乐有了新的认识，说他是个“崇高的失败者”；当代音乐界比以往更家亲近马勒，但也不必那时懂他的人多。
音乐家爱因斯坦的评价在1920年的一篇评论也许最为中肯：“他的音乐挣扎于狂喜和绝望之间，忠实的反映了那个时代内在的不协调，而在这方面比理查·施特劳斯美的虚饰包含了更多的艺术真实。他死后发表的《第九号交响曲》已经处于浪漫主义和当代新音乐之间的临界线上。”
看到最近坛子上有篇谈马勒的帖子很热，刚好不久前我准备选修的艺术课论文中也有所涉及，一时兴之所至，随便谈谈，希望对不了甚解马勒的朋友有所帮助，也是和喜爱马勒音乐的朋友作一次交流。限于本人水平有限，只能浅薄的略谈一些看法，一些错误之处难免，还请指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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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0-25 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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