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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网络上看到了万芳的采访,视频上她还是那副模样。
这回,万芳又谈起了她著名的《新不了情》。都过那么久了,还是有人硬要提起那首老歌。她也好脾气,照例再讲一遍。
她说,唱那首歌起初并非她心甘情愿。那时候她还在失恋,和她一起情绪低落的还包括作曲人和作词人,不知道是不是疯了,又一起折腾出这么伤感的一首歌。她见着这歌词,反感兼无奈,可是唱还是得唱,于是她强忍苦楚将歌唱完,仿佛是把悲伤从心里挖出来似的,她说她使完了她一生的耐性,一辈子最大的力气就在那回用完了。她笑称所谓的呕心沥血也不过如此。“我为它受了伤。”最后,她说。
多年之后看到万芳这么形容去唱一首歌的难处,我不禁齿寒。这让我不由联想到她在唱《试着了解》时的心情。我最喜欢的反而是这一首,比起《新不了情》绚丽的高音,那一声微微颤抖的“试着了解”,每每听来必让我也随之颤抖。
我不知道万芳是否也钟爱这首歌,只记得有一个春天,有人突然送上这歌,说一旦听了你必会泪水垂涟。终究还是一语成僭,到底我中了这首歌的毒,每一次听完之后,我会一样的动容,我说我甚至会为之莫名的颤抖,可说出去又能让谁相信呢?
也许这异样的震撼,全来自由万芳亲身演绎的一场没名分的惆怅。然而我一再的相信,那些让人颤抖的音符,真是一颗颗的子弹呢,它们穿越你的灵魂,击中了你的心,所以才能让这无底的疼痛摧毁了你的身体与肝肠。
可是毕竟没有人能了解这些的。那些迷恋万芳的日子,那种不被了解的哀痛,那或轻或重的伤。还记得那些午夜么,我独自咀嚼着她的忧伤,空气中游离着的凄凉,让我想起一些被强行咽回去的话,我记得那些被黑暗吞噬的泪,全都象极了一场更无助的祈望。沉默中,只有歌声依旧飘荡,它们执意留在我的心里低回盘旋,许久许久,方才毅然坠下。那决绝的姿态更似一滴泪水,看上去纯净无瑕,好凉好凉。事实上它温热咸涩,那种滋味就好象,就好象它也受了伤,却不懂喊疼啊,只得从眼睛里跑出来,让人惊慌。正如这刻,它们盲目地从眼睛里奔跑了出来,前赴后继,忘乎所以。这奔腾汹涌的气势,着实让人无法了解,又多么的让我尴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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